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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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婵匆匆回了房间。

屋子里空空荡荡，窗帘被风吹起，露出紧挨着墙的床头柜，它上面，是大敞着的、本该紧闭的窗户。

司婵慌忙问道：“安雅呢？她跑到村口去了？”

“她在村长家。”格洛里亚说，“你十分关心她，因为安蝶？”

“你还在啊。”听到安雅无事，司婵松了一口气，天色已晚，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安雅，索性躺在床上，怏怏道，“我答应了她，却……食言了。”

“这非你之过，教会执意插手，此中利害，绝非小事。”格洛里亚坐在床边，温和地注视着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司婵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她自小较真要强，虽孤儿院长大，幼时常有大孩子抢食，但凭着一身反骨也未曾吃过大亏，反倒不敢反抗的几个饿得头晕眼花，只能以水充饥。因而她早早就知道，只有去争、去抢才能活下去。

可她不明白，一个人将妹妹拉扯大的安蝶，临走前还算计她，让她心甘情愿地照看安雅，分明不是逆来顺受之人，怎么就顺从了那魏卓呢？

“无需多想，他们有他们的生存智慧，且安蝶聪敏，总能化险为夷的。”格洛里亚抚开她黏在额上的碎发，“中央山脉有冕下的神力气息出现，去试试吧，它或许能实现你的心愿。”

一页竹纸被置于床头，翆芒亮起，黑发的精灵消失在屋内，只余柔柔絮语。

“冕下永远庇佑你。”

司婵噌地坐起——她不是投影！

“系统！”司婵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提醒我她是真的格洛里亚！还有我的积分，还我！”

能模仿高级职业者威压的投影可不便宜！

“她是投影。”系统说，“在我投下影像时，格洛里亚似有所感，精神力出窍，连接到了投影之上。”

“呵呵，骗子。”司婵拿起竹纸，其上笔绘简洁，一小人以箭头方向引出一条通向中央山脉深处的路，赫然是一幅颇有童趣的地图，“说好我出积分，雇你操控投影伪装格洛里亚，既然你未出力，怎有脸收我的积分？”

系统沉默片刻：“积分可以退还一半，投影贵重难得，算你一半积分已经是折扣价。”

未等司婵开口，它转移了话题：“宿主说等安蝶一事了结就接受任务，现条件达成，发布主线任务一。”

【主线任务一：成为职业者。

历史上从未有非职业者成为精灵王的先例，准确地说，历史上从未有精灵为非职业者。作为万中无一的精灵，请根据自身兴趣及天赋从五大主职中择一修行——若您想尝试更艰巨的挑战，也可以非职业者身份参与竞争，但并不建议您这样做。】

“我说的是再议。”司婵头也不抬地回答。

“宿主已经将积分视为己物，自然是接受任务之意。”

这人工智障竟然聪明了一回？司婵挑眉，倒也未跟它纠缠积分的事，一半也算公道。

“系统，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想要的无非是我成王成霸后能给你的积分，或者说是能量；我呢，讨厌失败，想要的也很简单，再不出现今日之事。”她放下地图细细展平，收入储物手环，“精灵王我没有兴趣，换个主线任务——我知道你能做到。”

“原则上不能”

“那就是能。”简单粗暴地定了调，司婵目光炯炯，“换成领主任务！”

“领主？”

系统只觉核心处的中央处理器高速运转到发烫都跟不上司婵的脑回路。

“既然答应了安雅，安蝶我一定要救！”司婵坚定地望向玫瑰领主城的方向，“精灵身份受限，那人族的领主，总有与他一较高下的资格！”

豪气冲天的司婵栽在了第一步。

“领主令，成为领主的必备品。”系统一桶冷水浇了上来，“拿到它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由皇室封赏；二、击败领主级妖兽。”

“皇室不会封赏无功之人，宿主是外族，更是难上加难；领主级妖兽最低等级为70，麾下妖兽成群，宿主为非职业者，击败妖兽拿到领主令几率不足0%。”

“你干脆说我异想天开得了。”

“宿主有自知之明最好不过。”

司婵翻了个白眼：“太过理性可是不会获得命运眷顾的。”

“空有感性只会沉溺幻想，一事无成。”

一人一统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僵持半晌，系统提议：“宿主，不如你先完成主线任务一，后续任务暂时以精灵王路线发放，取得领主令后再更改主线任务。

这系统果然权限极高！司婵眼神一闪，故作苦恼：“可我为绝灵之体，如何修炼啊？成为职业者的几率不足0%啊。”

她摇摇头：“唉，还是躺平舒服，仔细想想，安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宿主之前还说一定会救安蝶。”

“一时情绪激动，感性了，你说得对，感性不是个好东西。”

系统沉默片刻：“格洛里亚费心送你地图，说不定它当真能了却你的心愿。”